第39章 哼哼哼哼哼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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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。
每天早晨， 餘欽都會多帶一份早餐來學校，用各種借口讓顧衍吃下去。
好在顧衍沒有拒絕，這也讓他松了一口氣。
三天後就是模擬考試， 在考試前， 班主任借用班會課說了一件事。
“顧衍，以後你就是我們班的班長了。”班主任喝了口水，底下學生激烈的反應在他看來就跟不存在一樣。
教室裏同學交頭接耳的談論這事，不明白班主任為什麽這樣說。
顧衍皺眉， 他並不想一直當班長， 他早就想好了，等張季真回來，他就把班長職位辭掉。
班主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，放下水杯樂呵呵道：“張季真同學的父母今天來幫他辦理了轉學手續， 以後班裏班長的位置就空缺了，除了你， 班裏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選。”
班主任的話說的確實沒錯，這幾天顧衍習慣處理班裏的事務， 業務能力也在慢慢提高， 各種事情完成度都是沒得說的。
張季真父母跟張季真不一樣，能管理一家這麽大企業的人腦子都不蠢， 對孩子的要求也很高，得知這件事後他們並沒有怪顧衍， 甚至有點感激他。
要不是顧衍， 他們根本註意不到兒子心理不正常， 進醫院這件事也算善惡有報， 因此他們並沒有找顧衍的麻煩。
張季真轉學的消息傳出來又引起一陣軒然大波， 教室裏的討論聲一句大過一句。
雖然大家都有點想看熱鬧， 但沒人能想到，張季真居然會那麽在意這件事，在意到要轉學的地步。
張季真轉學這件事雖然是他父母出面辦的，但明眼人都知道是張季真的意思，他太看重顏面了。
班主任本來就是通知一下，並沒有挑事的意思，因此他舉起手比劃了一個安靜的手勢。
“都安靜，這件事還有人有異議嗎？”班主任的聲音讓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。
班裏沒人對這件事情有異議，讓他們討論的這麽激烈的事情是張季真轉學。
顧衍本來想開口拒絕，但在他看到身邊餘欽眼巴巴的看著他的樣子時，拒絕的話瞬間咽下去。
算了，就這樣吧，自己催小少爺作業，總好過別人催。
見班裏學生和顧衍本人都沒反對，班主任滿意的說：“那就這樣決定了，以後顧衍同學就是咱們班班長。現在剩下的時間，大家利用好自己覆習吧，爭取考個好點的分數，回家過節也輕松點。”
班主任的話聽過無數遍的學生已近學會自動過濾。
但班主任說的確實在理，不少人都聽話的翻開書覆習。
模擬考試當天萬裏無雲，外面氣溫不高，時不時會吹來一陣涼風，是個適合考試的好天氣。
監考老師檢測完考生是否攜帶電子產品，確認無誤後，監考老師開始分發試卷。
餘欽端坐在座位上，他所在的考場是中間的考場。
學校劃分考試考場時，是按照成績劃分的，這代表他之前的成績在全校只能算中等。
餘欽對這場考試很上心，這段時間他學習很認真，上課答題也沒任何問題。
因為他學習熱情和效率直線上升，老師們對他都抱有很大期望。
這些希望成為激勵他前進的動力。
每一場考試、每一道題目、每一個符號，餘欽都寫得十分認真，寫完後他認真檢查了好幾遍，直到找不出錯誤才放下卷子。
考試分四天，采用的卷子是分科考試，並沒有用綜合文科理科都得考，只不過理科生的文科卷子不算入總分。
但就算這樣，餘欽也認真寫完了文科試卷。
最後一場考完時，往日嬉皮笑臉的同學紛紛變得愁眉苦臉，甚至有幾個小弟跑過來跟餘欽訴苦。
小弟一：“老大，你說這學校是怎麽想的，考完試放假回來就要發成績，成績出來一周後又是秋季運動會，美其名曰讓大家考完試放松放松，這讓人怎麽放松？”
跟在小弟一身邊吐槽的小弟二說：“就是就是，玩都不能玩得盡興，就不能推遲考試時間嗎。”
小弟三沒有抱怨，而是問：“老大，你考得怎麽樣？”
人的悲歡永遠不能共通，餘欽現在心情不錯，因為他發現做的那些習題他都會！
但在小弟面前，餘欽還是很有風度的。
他顧及小弟們的心情，猶豫片刻後說：“也不算特別好，但比之前應該要好那麽一丟丟。”
小弟們這才放心，勾肩搭背地回了家。
最後一場是餘欽擅長的英語，故而他提前交卷了。
交完卷子後他站在門口，打算等顧衍出來一起走。
說來也巧，自從那天班主任確認讓顧衍當班長後，餘欽意外發現他的家和顧衍家在同一個方向，平時能一起回家。
這次餘欽也是這樣想的，他想等顧衍出來問問題。
今天下午考的是物理，卷子上最後一道大題很難，考完後餘欽問了很多人，他們都沒寫出來。
那種難度的題目，如果顧衍做不出來，那就沒學生能做出來了。
顧衍也是提前交卷的，因為他急著等餘欽一起回家，可他沒想到他交卷交的早，餘欽交卷交的更早。
“怎麽愁眉苦臉的，是沒考好嗎？”顧衍剛出教室就看到了樓梯口站著的餘欽，想到他最近小考得到的成績，下意識安慰道：“沒關系，就算發揮不穩定也差不到那裏去，你進步的已經很快了。”
何止是很快，簡直是坐飛機似的飛快！
但讓顧衍擔心的就是他進步太快，發揮不穩定的狀況肯定會發生，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麽安慰小少爺。
就在顧衍絞盡腦汁思索該如何安慰時，餘欽先開口說話了。
“不是沒考好。”餘欽搖頭。
“那是為了什麽愁眉苦臉？”顧衍有些不明白，如果發揮穩定，餘欽這次成績肯定很棒，完全沒必要這樣愁眉苦臉，可餘欽說他發揮的沒問題，但又不像高興的樣子，一時間顧衍找不到說得通的理由。
“我是在發愁最後一道物理題。”餘欽鼓了鼓腮幫子，“那道題我考完後問了很多人，他們都說不會。”
他想表達的是，他就是在為一道題目發愁。
但顧衍關註點不一樣，他驚訝的問：“只有這一道題目不會做嗎？”
“嗯，總覺得這次的卷子沒平時的難。”餘欽毫不遲疑的點頭。
這回輪到顧衍愁眉苦臉了，小少爺進步這樣快，都快追上他了，到時候他就不能擁有被問題目時所帶來的相處時間了。
而餘欽渾然不覺他在想什麽，催促道：“你做出來了嗎？做出來了給我說說。”
顧衍瞬間回神，接下來的一路上被餘欽拉著討論考試題目，自始至終都沒停下來過。
對話過程中，顧衍有時候會走神。
他覺得現在這樣也很好，就算餘欽學會了所有東西，不再問他題目也沒關系。
山不來就我、我就山，顧衍覺得他去問餘欽問題也可以，結果都是一樣的。
看在他現在這樣耐心教他的份上，希望以後小少爺對他能多點耐心，讓他多點和他相處的時間。
“我到家了。”餘欽站在十字路口處，對顧衍說。
他和顧衍確實同路，但總有走分岔路的時候。
這個十字路口就是他們往日分開的地方。
“嗯，路上小心，有事電話聯系。”顧衍點頭，目送他離開，等看不到人後才轉身，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。
若是餘欽看到，定然會明白他所說的順路是假的，他們家完全是在兩個方向！
餘欽到家就去放水，好好洗了個熱水澡，然後躺在床上舒服的打了個滾。
空調在放水的時候就開好了，現在室內溫度剛好。
手機突然傳出一道清脆的消息提示音。
餘欽一個鯉魚打挺，從床上跳下來，拿起桌邊的手機。
消息提示音太過熟悉，就是之前讓他上課時當眾出糗的社交軟件傳出來的。
那天以後餘欽將社交軟件刪除掉，手機也沒再帶去學校過。
只是考試前班主任試卷沒講完，說要把答案發班群裏，因此他才將社交軟件下載回來。
社交軟件裏好友很少，但因為下意識地不想侵|犯他人隱私，餘欽沒有翻看那天別人發來的消息。
現在怎麽又發來了一條消息？
餘欽刷臉解鎖手機，點進社交軟件。
顧：【放假打游戲嗎？價格你定。】
餘欽：“？？？”
意識到不對勁的餘欽往上翻，看到大半個月前的消息記錄。
顧：【今天有空，要一起嗎？】
一起幹什麽，在餘欽看到下一條消息時，瞬間就明白過來。
一周前。
顧：【在？玩游戲嗎？】
再之後就是剛剛這條，對方都是趁放假發消息的，但因為刪除軟件，餘欽沒有發現。
他明白了，這個給他發消息的人一定是個網癮少年。
餘欽：【你自己玩吧，我是好學生，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。】
發完消息，餘欽繼續躺在床上，仔細回憶考試時還有哪些題目沒有把握。
幾分鐘後，消息提示音再次響起。
顧：【？】
餘欽伸手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，看到這三個問好時跟系統吐槽。
“系統，你看！他明明跟顧衍同樣姓顧，為什麽兩人一個是天賦型學霸，另一個卻是網癮少年？”餘欽不瞪大了眼睛吐槽，“就算安排劇情，也得安排得讓人有代入感一點吧？”
兩個姓顧的，卻是截然不同的性格，這讓他怎麽代入？
一直默默看著這一切的系統哦了聲，十分淡定地說：“不需要什麽代入感。”
餘欽：“？？？”
系統接著說：“因為兩個姓顧的都是同一個人。”
系統的話讓餘欽眼前一黑，他難以置信的問：“兩個姓顧的都是一個人……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？”
系統回答很快：“是的呢，宿主大人，驚不驚喜？意不意外？”
餘欽面無表情，他不覺得驚喜，他只覺得驚嚇！
但沒等他和系統拌嘴，手機提示音第三次響起。
顧：【？？？】
餘欽：“……”完了，他剛剛發的東西撤回還來不來得及？
跟陌生人發這些沒什麽，但只要他一想到，他跟熟悉的人說出這種中二話，就有種尷尬到想撞墻的沖動。
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：“只要宿主不讓他知道是你不就行了嗎，咱先穩住他。反正現在你也沒事，他不是要玩游戲嗎，咱們就陪他玩，到時候咱們憑實力拖累死他，看他生不生氣，等他生氣了，咱再把好友一刪，到時候誰知道你是誰。”
系統說得沒錯。
餘欽懷疑系統在內涵他游戲技術。
但並沒有否認這個計劃。
“那就這樣辦。”餘欽一拍手，打算按系統說的那樣辦。
“嗯，你加油哦，我去給程序殺下毒。”系統打了聲招呼，然後消失不見。
餘欽點頭表示知道了，然後在聊天框裏輸入一行字發送過去。
餘欽：【算了，玩一局，價格好說。】
那邊很久沒有回覆，私聊位面上一直顯示：對方正在輸入中。
但餘欽沒得到對方回覆，等了十分鐘左右，那邊終於發來消息。
顧：【好，還是玩那款游戲嗎？】
餘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游戲，但是問題不大，他可以裝作自己知道。
餘欽：【嗯，就是那款游戲。】
那邊很快發來一個表情包，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今天考完試，老師也沒布置多少作業，餘欽打算等明天再把作業寫完，今天暫時用來放松放松。
雖然現在放松的方式有些不同，但結果是殊途同歸的。
顧：【好了，拉你入隊了。】
看到這話，餘欽莫名覺得有點心虛。
因為他真不知道那款游戲是哪款游戲。
如果露餡就不好了。
想到這裏，他發了條消息過去。
餘欽：【有游戲安裝包嗎？游戲我之前刪了。】
好在那邊沒懷疑，反手甩來一個安裝包。
顧：【安裝好叫我，我拉你進隊。】
一句話也沒多說，很高貴冷艷。
餘欽也沒多想，點擊下載軟件。
熟悉的游戲標志logo出現在眼前，餘欽的手不受控制蜷縮握緊。
這款游戲他記得，在第一個位面時他跟褚越玩過，就在他們結婚後的第三年，這款橫空出世的手游贏得了很多人的熱愛。
那是一款模擬槍戰游戲，地圖分為好幾種。
系統誤打誤撞真說中了，餘欽確實能憑實力拖累死隊友。
當時餘欽游戲細胞同樣不發達，也是第一次玩游戲，好在游戲能組團，餘欽純靠褚越帶著躺贏。
但在組團躺贏的路上，有時會出現一點小小的意外。他戰鬥力弱，又喜歡玩多人組隊大亂戰，到最後一個人就能整垮整個隊伍。
要不是最後褚越能扭轉乾坤，餘欽估計他會被其他隨機匹配的隊友罵死。
現在這款游戲在這個位面也出現了。
餘欽感到一陣莫名的安心。
餘欽：【下載好了，你邀請吧。】
游戲賬號是聊天軟件賬號，登入後，他在主頁看到一個跳出來的小框框。
餘欽定睛一看，是邀請組隊的消息。
他毫不猶豫點擊同意。
加入後游戲界面出現隨機匹配的好友信息，除了他和顧衍外，一共有四個人。
餘欽剛加入就看到聊天界面出現的新消息。
顧：【開始了。】
這句話過後，游戲畫面一轉，他們的人物出現在飛機上。
他們玩的是海島地圖。
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，就是選擇合適的降落點。
其他兩個隊友紛紛在隊友聊天頻道裏發言，分析在什麽地點降落最好。
兩人都想避開起跳點最多的地方，讓他們爭論這樣嚴重的是，到底選中級物資區還是低級物資區。
玩游戲，大家都是沖著第一去的，但贏得第一有很多種方式。
隊伍裏其他兩名隊友，一個覺得他們可以茍到最後，一個覺得他們要在茍的基礎上主動爭取。
看到他們吵的熱火朝天，餘欽抿了抿唇，心裏有點對不住隊友。
但對不住也沒辦法，誰讓他要作死氣死顧衍呢。
餘欽在看到想要的地點後，毫不猶豫的操縱人物角色跳傘。
他選擇的起跳點是軍事基地。
資源最多，但是起跳的人也最多。
有資源也得他們有命搶啊！
其他兩個隊友炸了，他們沒想到餘欽這麽能作死！
顧衍一言不發，他在心裏不斷對自己說，客戶是上帝，讓客戶玩的開心，他才能得到更多錢。
雖然客戶選擇的地點有難度，但他覺得自己的水平能保護好客戶。
說服完自己後，顧衍很有職業道德的跟在餘欽身後跳傘。
看到他們兩個人都跳傘了，其他兩個隊友面面相覷，再生氣也沒辦法，跟著跳下去。
這是個團戰作戰的游戲，和隊友在一起優勢很大，方便展開救援。
沒人上趕著找死，沒準這兩個毫不猶豫往修羅場跳的隊友，是有什麽過人的本事呢。
這樣想著，心裏充滿怒意的兩個隨機隊友松了口氣，紛紛操控角色往下跳。
落地後他們才知道他們想錯了，選擇往這裏跳根本不是有把握，而是上趕著找死。
他們落地的地點並不在偏僻處，而是隊伍最多的鐵塔資源點區域。
【風&使用步|槍殺死了WAC】
【豬豬使用沖鋒槍UMP9殺死了天蠍】
落地成盒。
雖然盒子裏什麽也沒有……
餘欽沈默的看著被一槍擊中的兩個隊友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他以為自己會最先落地成盒，沒想到是這兩人。
顧：【躲開。】
顧衍沒想到，他找個物資，兩個隊友全死了。
好在客戶沒死。
他松了口氣，將激戰過後搶來的三級頭丟給他，示意他戴上。
餘欽沒有拒絕，老老實實的戴上。
他確實想作死拖累人，但不想這麽快就死。
顧衍覺得死了兩個隊友也沒什麽大問題，要不是客戶要求組四人團，他個人更傾向於雙排。
游戲剛開始就很激烈，更別說是這種人員聚集密切的地點。
這裏沒什麽掩護體，躲肯定是躲不了的，只能主動。
顧衍思索幾秒，帶著餘欽往倉庫走去，他打算先去收集點物資。
開局時顧衍運氣好，在幾個隊伍爭搶98k時，他就在邊上看著，等他們沒力氣打了，再坐收漁翁之利。
最後收獲的不僅是一只少見的槍，還在擊中其中一個人時，撿到了一個三級頭。
三級頭給拖後腿的客戶，槍他自己收好。
接下來是一段漫長的發育時間，即便餘欽再怎麽能作妖，顧衍也能把他救回來。
離輸最近的一次是餘欽被一隊人埋伏，全身防護裝備報廢，還被打到在地。
只差一槍，就能送他落地成盒。
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顧衍也能逆襲，不僅反殺了發育成熟的四人小隊，還幫他重新找到裝備，在這個過程裏他一句話也沒多問。
當時餘欽心情很覆雜，顧衍之前把所有好的防護裝備都丟給了他，按理來說他不該像剛剛那麽慘，除非是自己故意的。
再加上開局時他選擇的起跳點……
這些顧衍不可能不知道，但是他一個字也沒說，接下來一路都當作不知道，任由餘欽作死，反正他每次都能靠技術把人救回來。
就這樣，他們一路搜尋物資，直到發育成這局游戲全場最富。
在此期間有三次毒圈，不少玩家被迫進到一個區域，開始激烈的槍戰。
而餘欽則靠著顧衍前期給他的防護裝備，以及顧衍那精湛的技術順利躲過。
第四次毒圈襲來時，安全區域更小。
越來越多玩家在跑圈時被擊中，真正跑進安全區的人並不多。
但即便如此，餘欽依舊被保護的很好。
系統消息裏，還掛著顧衍一連擊中三個人的消息公告。
不少人都盯上他們，不僅是為了豐富的物資，更是為了減少最大的威脅。
誰都能看出，顧衍很護著這個拖油瓶。
沒人敢正面對付顧衍，餘欽這個小拖油瓶是他們的首要目標。
接下來的一路，餘欽心裏一直在感慨，主角果然是主角，在什麽地方都有光環。
因為所有人都想拿餘欽開刀，顧衍不再選擇保守的作戰方式，而是主動出擊。
【顧使用Kar98k擊倒LS】
【顧使用Kar98k殺死LS】
【顧使用手榴彈炸死鐘情】
【顧……】
顧？游戲終結者？衍，一個人一把槍穩住全場。
餘欽驚訝到說不出話，同時也放棄了掙紮。
無論他怎麽拖後腿，顧衍總能把他拉回來，這讓他感到有氣無力。
最終，他們毫無壓力地取得勝利。
這局玩完後餘欽就沒心思玩了，他退出游戲，在聊天界面打字。
餘欽：【我還是覺得游戲不適合我，學習使我快樂，等會我把錢給你轉過去，這次過後咱們互刪好友吧。】
一本正經的說著渣男言論，發完不管對方什麽反應。
餘欽將錢轉到他賬戶裏，然後就是毫不猶豫的刪好友。
動作行雲流水、一氣呵成，全程只花費半分鐘，完全沒給那邊的顧衍反應的機會。
餘欽癱倒在床上，苦中作樂地想著，雖然過程跟系統說的不太一樣，但結果卻是一樣的。
另一邊，顧衍剛下游戲就看到這句話。
他抿唇，慢慢打出一行字，還沒等他發出去，就看到轉賬記錄和聊天頁面上出現的系統提示。
“無法發起臨時會話，您可以添加對方為好友以發送消息。（PS：這句話來自騰訊企鵝。）”
是聊天軟件系統發來的提示。
速度快到都沒有給他問為什麽的機會。
從未被客戶刪過的顧衍覺得很奇怪。
好在錢到賬了。
顧衍沒多想，經過剛剛那一局，他覺得“人傻錢多”這個客戶根本不喜歡游戲，他喜歡的是折騰別人。
回憶起不久前客戶拉仇恨找死的行為，他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。
放假當天，餘欽昏天暗地睡了一覺，第二天他是被接二連三的短信提示音吵醒的。
有幾條是小弟發來的祝福短信，但最顯眼的是幾條置頂留言。
置頂的是遠在國外工作的餘母。
往日餘家父母雖然也在意餘欽，但他們工作很忙，很少沒事發這麽多短信過來，即便是節假日的問候，也不會這麽多。
肯定是有什麽事情。
不過餘欽沒放太心上，他沒見過這對夫妻，自然沒什麽深厚的感情。
他穿好衣服、洗漱完畢，這才點開手機仔細看起來。
解鎖屏幕後，餘欽看到的第一條消息，是祝他國慶放假快樂的言論。
再往下看，有幾條關心他日常生活的話，不過很快就切入主題。
媽媽：【前幾天黃嘉母親跟我說，他想轉學。是出了什麽事嗎？】
黃嘉就是那天誣陷顧衍的黃毛，之後幾天他不知道是不是怕了，經常說自己受了傷在家休息，以此請假，不來學校，更別說給顧衍道歉的事了。
轉學二字讓餘欽感到有點驚訝，他沒想到黃毛會這樣做。
不過驚訝歸驚訝，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。
餘欽：【沒出什麽事，可能是他覺得這所學校不適合他上學吧，既然他想轉學，那就讓他轉吧。】
答應黃毛不跟父母說，餘欽也做到了。
只不過餘母心思細膩，短短一句話就看出不對勁。
媽媽：【是不是他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情？你跟媽媽說，媽媽幫你。】
趁著開會間隙發消息的餘母臉色微變。
雖然她從沒說過，但她真的一直很在意這個孩子，除了陪伴外，她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餘欽。
就連朋友也是，為了讓黃毛乖乖陪兒子玩，餘母這兩年來給起錢很是大方。
沒想到黃毛有天會惹兒子不高興。
雙標和偏心誰都有，就算不知道事情經過，餘母也覺得兒子肯定沒錯。
就算有錯，錯的也是黃毛。
想到這裏，她沈著臉發送短信，問兒子黃毛做了什麽事。
餘欽想了想，打算稍微美化一下事情經過再說給餘母聽，畢竟他知道，就算他不說，餘母也能查到。
餘欽：【就是我交了新朋友，黃毛不高興，對新朋友做錯了事情。】
看上去就像是小孩之間鬧小別扭。
餘母雖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，但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，更別說等會就要開會了。
媽媽：【好，有什麽事情短信或者電話聯系媽媽，媽媽幫你解決。】
門外響起敲門聲：“謝總，開會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時消息剛好發出去，女人起身整理了下褶皺的衣服，放下手機起身往外走。
等會兒有個討論發展規劃的會議，她得集中精力。
得到回覆的餘欽則有些苦笑不得。
餘母真的很寵慣他，寵慣到沒有下限的地步，裏面還含著無法陪伴孩子的愧疚。
如果換一個人過來面對這種寵愛，他敢保證，沒有人能保持頭腦清醒。
無條件地寵愛，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。
放下手機，餘欽慢吞吞走出門。
他還要出去吃早飯。
現在時間還早，太陽也沒到毒辣的時候。
氣溫適宜，空氣也很清新。
餘欽深呼吸一口氣，打算今天早飯吃點不一樣的東西。
前段時間一直吃早點，再怎麽好吃的東西，連著吃這麽多天也沒味道了。
昨天考完試回來時，他在十字路口拐角處遇到一個發傳單的人。有家新開的蟹黃湯包店明天開張，不僅在擴招員工，還在做開業酬賓活動。
餘欽挺喜歡吃灌湯包的，但他家這邊灌湯包店不多，離得也有點遠，沒一個多小時去不了。
灌湯包裏，蟹黃湯包最大最美味。
即將開張的這家蟹黃湯包店剛好跟他家方向相反，好在距離不算遠，走半小時不到就能看見店面。昨天傳單上的地址餘欽拍下來了，他決定今天就去那裏吃早飯。
一路戴著耳機，邊走邊聽歌，倒也不覺得無聊。
看到店面時，餘欽下意識退後一步。
他沒想到會有這麽多的人。
街頭熙熙攘攘，就數店面門口的人最多，都不需要吆喝，擁擠的隊伍吸引來一堆看熱鬧的人。
如此循環往覆，排隊的人越來越多。
擺在玻璃窗外的大蒸籠散發出白色霧氣，從縫隙裏鉆出蟹黃香味。
這味道不同於傳統的蟹黃湯包，但比傳統蟹黃湯包更香、更加吸引人。
應該是獨家配方。
排隊的顧客都下意識咽了口唾沫。
餘欽看著熱氣蒸騰的蒸籠，眼睛閃閃放光，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個晶瑩剔透的大湯包朝他招手，它們身上都寫滿了三個字。
——快吃我。
餘欽苦著臉，伸手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。
剛剛他空腹走了一段時間的路，又聞到這麽香的香氣，自然而然覺得更餓了。
本來餘欽還在猶豫，有這麽多人在這排隊，輪到他肯定要很久，為了一頓飯，也不知道值不值得。但現在聞到往鼻子裏鉆的香味，他瞬間覺得，簡直不要更值得！
小喇叭一直在喊，今天開業優惠。
過來排隊的人很滿意，因為蟹黃湯包價格合適，光是聞味道也特別香。
吸引過來排隊的人很多，店裏員工也很忙。就算這樣，他們手上的動作始終很穩，沒出一點亂子，看上去就賞心悅目。
餘欽數了數排隊的人，確認一時半會到不了他。
距離出門已經半個小時，腹部饑餓感更重。
這樣下去，肯定撐不到輪到隊伍排他的時候。
餘欽的手摸向口袋。
他口袋裏經常會放些小零食，現在也只是想看看，有沒有什麽能填一填肚子的東西。
還有一顆大白兔奶糖。
摸到糖紙的瞬間，餘欽臉上露出笑容。
拆開糖紙後，他一口把奶糖吃掉。
濃郁的奶香伴隨甜味，瞬間盈滿口腔，連帶著稍微安撫了點饑餓的肚子。
但這樣治標不治本，他實在太餓了。
餘欽的視線往前看。
他想看看還有多少人在他前面排隊。
除了進店吃的人外，還有等不及、直接打包帶走的人。
負責打包的店員速度很快，算下來應該很快就能輪到他了。
餘欽滿意的點點頭。
就在這時，他的眼睛看到一個人，一個對他來說挺熟悉的人。
那不是顧衍嗎？
餘欽揉了揉眼睛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。
但揉了好幾下，他發現視線範圍內還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。
還別說，真是顧衍。
只不過好不容易有了假期，他怎麽跑這裏來打工了？
“宿主大人，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有錢的，這可是我特意選擇的身份。”系統傲嬌的哼了下，話裏話外都是求誇的意思。
餘欽沒有聽出系統話裏藏著的意思，他現在所有的註意都在顧衍身上。
顧衍伸手，將大蒸籠揭開。
翻騰的熱霧將他整個籠罩。
但被擋住視線也影響不到他手上的動作。
餘欽看到，顧衍十分嫻熟地將蒸籠中的包子放進盤子裏。
從系統轉播的畫面中，他看到盤子上的蟹黃湯包。
晶瑩剔透的包子皮裏，湯汁稍微動一動仿佛就會流出，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。
餘欽大概能猜到，顧衍昨天應該也收到了傳單，但跟他想來吃東西不同，對方是想打工賺錢。
從某方面說系統對他很不錯，每次穿越的身份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。
按照顧衍性格，他早上肯定不會花錢吃飯。
他會忍到中午，只吃一餐免費的工作餐。
不吃早飯很傷身體。
他蹙眉看著顧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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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早晨， 餘欽都會多帶一份早餐來學校，用各種借口讓顧衍吃下去。
好在顧衍沒有拒絕，這也讓他松了一口氣。
三天後就是模擬考試， 在考試前， 班主任借用班會課說了一件事。
“顧衍，以後你就是我們班的班長了。”班主任喝了口水，底下學生激烈的反應在他看來就跟不存在一樣。
教室裏同學交頭接耳的談論這事，不明白班主任為什麽這樣說。
顧衍皺眉， 他並不想一直當班長， 他早就想好了，等張季真回來，他就把班長職位辭掉。
班主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，放下水杯樂呵呵道：“張季真同學的父母今天來幫他辦理了轉學手續， 以後班裏班長的位置就空缺了，除了你， 班裏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選。”
班主任的話說的確實沒錯，這幾天顧衍習慣處理班裏的事務， 業務能力也在慢慢提高， 各種事情完成度都是沒得說的。
張季真父母跟張季真不一樣，能管理一家這麽大企業的人腦子都不蠢， 對孩子的要求也很高，得知這件事後他們並沒有怪顧衍， 甚至有點感激他。
要不是顧衍， 他們根本註意不到兒子心理不正常， 進醫院這件事也算善惡有報， 因此他們並沒有找顧衍的麻煩。
張季真轉學的消息傳出來又引起一陣軒然大波， 教室裏的討論聲一句大過一句。
雖然大家都有點想看熱鬧， 但沒人能想到，張季真居然會那麽在意這件事，在意到要轉學的地步。
張季真轉學這件事雖然是他父母出面辦的，但明眼人都知道是張季真的意思，他太看重顏面了。
班主任本來就是通知一下，並沒有挑事的意思，因此他舉起手比劃了一個安靜的手勢。
“都安靜，這件事還有人有異議嗎？”班主任的聲音讓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。
班裏沒人對這件事情有異議，讓他們討論的這麽激烈的事情是張季真轉學。
顧衍本來想開口拒絕，但在他看到身邊餘欽眼巴巴的看著他的樣子時，拒絕的話瞬間咽下去。
算了，就這樣吧，自己催小少爺作業，總好過別人催。
見班裏學生和顧衍本人都沒反對，班主任滿意的說：“那就這樣決定了，以後顧衍同學就是咱們班班長。現在剩下的時間，大家利用好自己覆習吧，爭取考個好點的分數，回家過節也輕松點。”
班主任的話聽過無數遍的學生已近學會自動過濾。
但班主任說的確實在理，不少人都聽話的翻開書覆習。
模擬考試當天萬裏無雲，外面氣溫不高，時不時會吹來一陣涼風，是個適合考試的好天氣。
監考老師檢測完考生是否攜帶電子產品，確認無誤後，監考老師開始分發試卷。
餘欽端坐在座位上，他所在的考場是中間的考場。
學校劃分考試考場時，是按照成績劃分的，這代表他之前的成績在全校只能算中等。
餘欽對這場考試很上心，這段時間他學習很認真，上課答題也沒任何問題。
因為他學習熱情和效率直線上升，老師們對他都抱有很大期望。
這些希望成為激勵他前進的動力。
每一場考試、每一道題目、每一個符號，餘欽都寫得十分認真，寫完後他認真檢查了好幾遍，直到找不出錯誤才放下卷子。
考試分四天，采用的卷子是分科考試，並沒有用綜合文科理科都得考，只不過理科生的文科卷子不算入總分。
但就算這樣，餘欽也認真寫完了文科試卷。
最後一場考完時，往日嬉皮笑臉的同學紛紛變得愁眉苦臉，甚至有幾個小弟跑過來跟餘欽訴苦。
小弟一：“老大，你說這學校是怎麽想的，考完試放假回來就要發成績，成績出來一周後又是秋季運動會，美其名曰讓大家考完試放松放松，這讓人怎麽放松？”
跟在小弟一身邊吐槽的小弟二說：“就是就是，玩都不能玩得盡興，就不能推遲考試時間嗎。”
小弟三沒有抱怨，而是問：“老大，你考得怎麽樣？”
人的悲歡永遠不能共通，餘欽現在心情不錯，因為他發現做的那些習題他都會！
但在小弟面前，餘欽還是很有風度的。
他顧及小弟們的心情，猶豫片刻後說：“也不算特別好，但比之前應該要好那麽一丟丟。”
小弟們這才放心，勾肩搭背地回了家。
最後一場是餘欽擅長的英語，故而他提前交卷了。
交完卷子後他站在門口，打算等顧衍出來一起走。
說來也巧，自從那天班主任確認讓顧衍當班長後，餘欽意外發現他的家和顧衍家在同一個方向，平時能一起回家。
這次餘欽也是這樣想的，他想等顧衍出來問問題。
今天下午考的是物理，卷子上最後一道大題很難，考完後餘欽問了很多人，他們都沒寫出來。
那種難度的題目，如果顧衍做不出來，那就沒學生能做出來了。
顧衍也是提前交卷的，因為他急著等餘欽一起回家，可他沒想到他交卷交的早，餘欽交卷交的更早。
“怎麽愁眉苦臉的，是沒考好嗎？”顧衍剛出教室就看到了樓梯口站著的餘欽，想到他最近小考得到的成績，下意識安慰道：“沒關系，就算發揮不穩定也差不到那裏去，你進步的已經很快了。”
何止是很快，簡直是坐飛機似的飛快！
但讓顧衍擔心的就是他進步太快，發揮不穩定的狀況肯定會發生，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麽安慰小少爺。
就在顧衍絞盡腦汁思索該如何安慰時，餘欽先開口說話了。
“不是沒考好。”餘欽搖頭。
“那是為了什麽愁眉苦臉？”顧衍有些不明白，如果發揮穩定，餘欽這次成績肯定很棒，完全沒必要這樣愁眉苦臉，可餘欽說他發揮的沒問題，但又不像高興的樣子，一時間顧衍找不到說得通的理由。
“我是在發愁最後一道物理題。”餘欽鼓了鼓腮幫子，“那道題我考完後問了很多人，他們都說不會。”
他想表達的是，他就是在為一道題目發愁。
但顧衍關註點不一樣，他驚訝的問：“只有這一道題目不會做嗎？”
“嗯，總覺得這次的卷子沒平時的難。”餘欽毫不遲疑的點頭。
這回輪到顧衍愁眉苦臉了，小少爺進步這樣快，都快追上他了，到時候他就不能擁有被問題目時所帶來的相處時間了。
而餘欽渾然不覺他在想什麽，催促道：“你做出來了嗎？做出來了給我說說。”
顧衍瞬間回神，接下來的一路上被餘欽拉著討論考試題目，自始至終都沒停下來過。
對話過程中，顧衍有時候會走神。
他覺得現在這樣也很好，就算餘欽學會了所有東西，不再問他題目也沒關系。
山不來就我、我就山，顧衍覺得他去問餘欽問題也可以，結果都是一樣的。
看在他現在這樣耐心教他的份上，希望以後小少爺對他能多點耐心，讓他多點和他相處的時間。
“我到家了。”餘欽站在十字路口處，對顧衍說。
他和顧衍確實同路，但總有走分岔路的時候。
這個十字路口就是他們往日分開的地方。
“嗯，路上小心，有事電話聯系。”顧衍點頭，目送他離開，等看不到人後才轉身，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。
若是餘欽看到，定然會明白他所說的順路是假的，他們家完全是在兩個方向！
餘欽到家就去放水，好好洗了個熱水澡，然後躺在床上舒服的打了個滾。
空調在放水的時候就開好了，現在室內溫度剛好。
手機突然傳出一道清脆的消息提示音。
餘欽一個鯉魚打挺，從床上跳下來，拿起桌邊的手機。
消息提示音太過熟悉，就是之前讓他上課時當眾出糗的社交軟件傳出來的。
那天以後餘欽將社交軟件刪除掉，手機也沒再帶去學校過。
只是考試前班主任試卷沒講完，說要把答案發班群裏，因此他才將社交軟件下載回來。
社交軟件裏好友很少，但因為下意識地不想侵|犯他人隱私，餘欽沒有翻看那天別人發來的消息。
現在怎麽又發來了一條消息？
餘欽刷臉解鎖手機，點進社交軟件。
顧：【放假打游戲嗎？價格你定。】
餘欽：“？？？”
意識到不對勁的餘欽往上翻，看到大半個月前的消息記錄。
顧：【今天有空，要一起嗎？】
一起幹什麽，在餘欽看到下一條消息時，瞬間就明白過來。
一周前。
顧：【在？玩游戲嗎？】
再之後就是剛剛這條，對方都是趁放假發消息的，但因為刪除軟件，餘欽沒有發現。
他明白了，這個給他發消息的人一定是個網癮少年。
餘欽：【你自己玩吧，我是好學生，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。】
發完消息，餘欽繼續躺在床上，仔細回憶考試時還有哪些題目沒有把握。
幾分鐘後，消息提示音再次響起。
顧：【？】
餘欽伸手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，看到這三個問好時跟系統吐槽。
“系統，你看！他明明跟顧衍同樣姓顧，為什麽兩人一個是天賦型學霸，另一個卻是網癮少年？”餘欽不瞪大了眼睛吐槽，“就算安排劇情，也得安排得讓人有代入感一點吧？”
兩個姓顧的，卻是截然不同的性格，這讓他怎麽代入？
一直默默看著這一切的系統哦了聲，十分淡定地說：“不需要什麽代入感。”
餘欽：“？？？”
系統接著說：“因為兩個姓顧的都是同一個人。”
系統的話讓餘欽眼前一黑，他難以置信的問：“兩個姓顧的都是一個人……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？”
系統回答很快：“是的呢，宿主大人，驚不驚喜？意不意外？”
餘欽面無表情，他不覺得驚喜，他只覺得驚嚇！
但沒等他和系統拌嘴，手機提示音第三次響起。
顧：【？？？】
餘欽：“……”完了，他剛剛發的東西撤回還來不來得及？
跟陌生人發這些沒什麽，但只要他一想到，他跟熟悉的人說出這種中二話，就有種尷尬到想撞墻的沖動。
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：“只要宿主不讓他知道是你不就行了嗎，咱先穩住他。反正現在你也沒事，他不是要玩游戲嗎，咱們就陪他玩，到時候咱們憑實力拖累死他，看他生不生氣，等他生氣了，咱再把好友一刪，到時候誰知道你是誰。”
系統說得沒錯。
餘欽懷疑系統在內涵他游戲技術。
但並沒有否認這個計劃。
“那就這樣辦。”餘欽一拍手，打算按系統說的那樣辦。
“嗯，你加油哦，我去給程序殺下毒。”系統打了聲招呼，然後消失不見。
餘欽點頭表示知道了，然後在聊天框裏輸入一行字發送過去。
餘欽：【算了，玩一局，價格好說。】
那邊很久沒有回覆，私聊位面上一直顯示：對方正在輸入中。
但餘欽沒得到對方回覆，等了十分鐘左右，那邊終於發來消息。
顧：【好，還是玩那款游戲嗎？】
餘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游戲，但是問題不大，他可以裝作自己知道。
餘欽：【嗯，就是那款游戲。】
那邊很快發來一個表情包，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今天考完試，老師也沒布置多少作業，餘欽打算等明天再把作業寫完，今天暫時用來放松放松。
雖然現在放松的方式有些不同，但結果是殊途同歸的。
顧：【好了，拉你入隊了。】
看到這話，餘欽莫名覺得有點心虛。
因為他真不知道那款游戲是哪款游戲。
如果露餡就不好了。
想到這裏，他發了條消息過去。
餘欽：【有游戲安裝包嗎？游戲我之前刪了。】
好在那邊沒懷疑，反手甩來一個安裝包。
顧：【安裝好叫我，我拉你進隊。】
一句話也沒多說，很高貴冷艷。
餘欽也沒多想，點擊下載軟件。
熟悉的游戲標志logo出現在眼前，餘欽的手不受控制蜷縮握緊。
這款游戲他記得，在第一個位面時他跟褚越玩過，就在他們結婚後的第三年，這款橫空出世的手游贏得了很多人的熱愛。
那是一款模擬槍戰游戲，地圖分為好幾種。
系統誤打誤撞真說中了，餘欽確實能憑實力拖累死隊友。
當時餘欽游戲細胞同樣不發達，也是第一次玩游戲，好在游戲能組團，餘欽純靠褚越帶著躺贏。
但在組團躺贏的路上，有時會出現一點小小的意外。他戰鬥力弱，又喜歡玩多人組隊大亂戰，到最後一個人就能整垮整個隊伍。
要不是最後褚越能扭轉乾坤，餘欽估計他會被其他隨機匹配的隊友罵死。
現在這款游戲在這個位面也出現了。
餘欽感到一陣莫名的安心。
餘欽：【下載好了，你邀請吧。】
游戲賬號是聊天軟件賬號，登入後，他在主頁看到一個跳出來的小框框。
餘欽定睛一看，是邀請組隊的消息。
他毫不猶豫點擊同意。
加入後游戲界面出現隨機匹配的好友信息，除了他和顧衍外，一共有四個人。
餘欽剛加入就看到聊天界面出現的新消息。
顧：【開始了。】
這句話過後，游戲畫面一轉，他們的人物出現在飛機上。
他們玩的是海島地圖。
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，就是選擇合適的降落點。
其他兩個隊友紛紛在隊友聊天頻道裏發言，分析在什麽地點降落最好。
兩人都想避開起跳點最多的地方，讓他們爭論這樣嚴重的是，到底選中級物資區還是低級物資區。
玩游戲，大家都是沖著第一去的，但贏得第一有很多種方式。
隊伍裏其他兩名隊友，一個覺得他們可以茍到最後，一個覺得他們要在茍的基礎上主動爭取。
看到他們吵的熱火朝天，餘欽抿了抿唇，心裏有點對不住隊友。
但對不住也沒辦法，誰讓他要作死氣死顧衍呢。
餘欽在看到想要的地點後，毫不猶豫的操縱人物角色跳傘。
他選擇的起跳點是軍事基地。
資源最多，但是起跳的人也最多。
有資源也得他們有命搶啊！
其他兩個隊友炸了，他們沒想到餘欽這麽能作死！
顧衍一言不發，他在心裏不斷對自己說，客戶是上帝，讓客戶玩的開心，他才能得到更多錢。
雖然客戶選擇的地點有難度，但他覺得自己的水平能保護好客戶。
說服完自己後，顧衍很有職業道德的跟在餘欽身後跳傘。
看到他們兩個人都跳傘了，其他兩個隊友面面相覷，再生氣也沒辦法，跟著跳下去。
這是個團戰作戰的游戲，和隊友在一起優勢很大，方便展開救援。
沒人上趕著找死，沒準這兩個毫不猶豫往修羅場跳的隊友，是有什麽過人的本事呢。
這樣想著，心裏充滿怒意的兩個隨機隊友松了口氣，紛紛操控角色往下跳。
落地後他們才知道他們想錯了，選擇往這裏跳根本不是有把握，而是上趕著找死。
他們落地的地點並不在偏僻處，而是隊伍最多的鐵塔資源點區域。
【風&使用步|槍殺死了WAC】
【豬豬使用沖鋒槍UMP9殺死了天蠍】
落地成盒。
雖然盒子裏什麽也沒有……
餘欽沈默的看著被一槍擊中的兩個隊友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他以為自己會最先落地成盒，沒想到是這兩人。
顧：【躲開。】
顧衍沒想到，他找個物資，兩個隊友全死了。
好在客戶沒死。
他松了口氣，將激戰過後搶來的三級頭丟給他，示意他戴上。
餘欽沒有拒絕，老老實實的戴上。
他確實想作死拖累人，但不想這麽快就死。
顧衍覺得死了兩個隊友也沒什麽大問題，要不是客戶要求組四人團，他個人更傾向於雙排。
游戲剛開始就很激烈，更別說是這種人員聚集密切的地點。
這裏沒什麽掩護體，躲肯定是躲不了的，只能主動。
顧衍思索幾秒，帶著餘欽往倉庫走去，他打算先去收集點物資。
開局時顧衍運氣好，在幾個隊伍爭搶98k時，他就在邊上看著，等他們沒力氣打了，再坐收漁翁之利。
最後收獲的不僅是一只少見的槍，還在擊中其中一個人時，撿到了一個三級頭。
三級頭給拖後腿的客戶，槍他自己收好。
接下來是一段漫長的發育時間，即便餘欽再怎麽能作妖，顧衍也能把他救回來。
離輸最近的一次是餘欽被一隊人埋伏，全身防護裝備報廢，還被打到在地。
只差一槍，就能送他落地成盒。
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顧衍也能逆襲，不僅反殺了發育成熟的四人小隊，還幫他重新找到裝備，在這個過程裏他一句話也沒多問。
當時餘欽心情很覆雜，顧衍之前把所有好的防護裝備都丟給了他，按理來說他不該像剛剛那麽慘，除非是自己故意的。
再加上開局時他選擇的起跳點……
這些顧衍不可能不知道，但是他一個字也沒說，接下來一路都當作不知道，任由餘欽作死，反正他每次都能靠技術把人救回來。
就這樣，他們一路搜尋物資，直到發育成這局游戲全場最富。
在此期間有三次毒圈，不少玩家被迫進到一個區域，開始激烈的槍戰。
而餘欽則靠著顧衍前期給他的防護裝備，以及顧衍那精湛的技術順利躲過。
第四次毒圈襲來時，安全區域更小。
越來越多玩家在跑圈時被擊中，真正跑進安全區的人並不多。
但即便如此，餘欽依舊被保護的很好。
系統消息裏，還掛著顧衍一連擊中三個人的消息公告。
不少人都盯上他們，不僅是為了豐富的物資，更是為了減少最大的威脅。
誰都能看出，顧衍很護著這個拖油瓶。
沒人敢正面對付顧衍，餘欽這個小拖油瓶是他們的首要目標。
接下來的一路，餘欽心裏一直在感慨，主角果然是主角，在什麽地方都有光環。
因為所有人都想拿餘欽開刀，顧衍不再選擇保守的作戰方式，而是主動出擊。
【顧使用Kar98k擊倒LS】
【顧使用Kar98k殺死LS】
【顧使用手榴彈炸死鐘情】
【顧……】
顧？游戲終結者？衍，一個人一把槍穩住全場。
餘欽驚訝到說不出話，同時也放棄了掙紮。
無論他怎麽拖後腿，顧衍總能把他拉回來，這讓他感到有氣無力。
最終，他們毫無壓力地取得勝利。
這局玩完後餘欽就沒心思玩了，他退出游戲，在聊天界面打字。
餘欽：【我還是覺得游戲不適合我，學習使我快樂，等會我把錢給你轉過去，這次過後咱們互刪好友吧。】
一本正經的說著渣男言論，發完不管對方什麽反應。
餘欽將錢轉到他賬戶裏，然後就是毫不猶豫的刪好友。
動作行雲流水、一氣呵成，全程只花費半分鐘，完全沒給那邊的顧衍反應的機會。
餘欽癱倒在床上，苦中作樂地想著，雖然過程跟系統說的不太一樣，但結果卻是一樣的。
另一邊，顧衍剛下游戲就看到這句話。
他抿唇，慢慢打出一行字，還沒等他發出去，就看到轉賬記錄和聊天頁面上出現的系統提示。
“無法發起臨時會話，您可以添加對方為好友以發送消息。（PS：這句話來自騰訊企鵝。）”
是聊天軟件系統發來的提示。
速度快到都沒有給他問為什麽的機會。
從未被客戶刪過的顧衍覺得很奇怪。
好在錢到賬了。
顧衍沒多想，經過剛剛那一局，他覺得“人傻錢多”這個客戶根本不喜歡游戲，他喜歡的是折騰別人。
回憶起不久前客戶拉仇恨找死的行為，他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。
放假當天，餘欽昏天暗地睡了一覺，第二天他是被接二連三的短信提示音吵醒的。
有幾條是小弟發來的祝福短信，但最顯眼的是幾條置頂留言。
置頂的是遠在國外工作的餘母。
往日餘家父母雖然也在意餘欽，但他們工作很忙，很少沒事發這麽多短信過來，即便是節假日的問候，也不會這麽多。
肯定是有什麽事情。
不過餘欽沒放太心上，他沒見過這對夫妻，自然沒什麽深厚的感情。
他穿好衣服、洗漱完畢，這才點開手機仔細看起來。
解鎖屏幕後，餘欽看到的第一條消息，是祝他國慶放假快樂的言論。
再往下看，有幾條關心他日常生活的話，不過很快就切入主題。
媽媽：【前幾天黃嘉母親跟我說，他想轉學。是出了什麽事嗎？】
黃嘉就是那天誣陷顧衍的黃毛，之後幾天他不知道是不是怕了，經常說自己受了傷在家休息，以此請假，不來學校，更別說給顧衍道歉的事了。
轉學二字讓餘欽感到有點驚訝，他沒想到黃毛會這樣做。
不過驚訝歸驚訝，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。
餘欽：【沒出什麽事，可能是他覺得這所學校不適合他上學吧，既然他想轉學，那就讓他轉吧。】
答應黃毛不跟父母說，餘欽也做到了。
只不過餘母心思細膩，短短一句話就看出不對勁。
媽媽：【是不是他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情？你跟媽媽說，媽媽幫你。】
趁著開會間隙發消息的餘母臉色微變。
雖然她從沒說過，但她真的一直很在意這個孩子，除了陪伴外，她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餘欽。
就連朋友也是，為了讓黃毛乖乖陪兒子玩，餘母這兩年來給起錢很是大方。
沒想到黃毛有天會惹兒子不高興。
雙標和偏心誰都有，就算不知道事情經過，餘母也覺得兒子肯定沒錯。
就算有錯，錯的也是黃毛。
想到這裏，她沈著臉發送短信，問兒子黃毛做了什麽事。
餘欽想了想，打算稍微美化一下事情經過再說給餘母聽，畢竟他知道，就算他不說，餘母也能查到。
餘欽：【就是我交了新朋友，黃毛不高興，對新朋友做錯了事情。】
看上去就像是小孩之間鬧小別扭。
餘母雖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，但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，更別說等會就要開會了。
媽媽：【好，有什麽事情短信或者電話聯系媽媽，媽媽幫你解決。】
門外響起敲門聲：“謝總，開會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時消息剛好發出去，女人起身整理了下褶皺的衣服，放下手機起身往外走。
等會兒有個討論發展規劃的會議，她得集中精力。
得到回覆的餘欽則有些苦笑不得。
餘母真的很寵慣他，寵慣到沒有下限的地步，裏面還含著無法陪伴孩子的愧疚。
如果換一個人過來面對這種寵愛，他敢保證，沒有人能保持頭腦清醒。
無條件地寵愛，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。
放下手機，餘欽慢吞吞走出門。
他還要出去吃早飯。
現在時間還早，太陽也沒到毒辣的時候。
氣溫適宜，空氣也很清新。
餘欽深呼吸一口氣，打算今天早飯吃點不一樣的東西。
前段時間一直吃早點，再怎麽好吃的東西，連著吃這麽多天也沒味道了。
昨天考完試回來時，他在十字路口拐角處遇到一個發傳單的人。有家新開的蟹黃湯包店明天開張，不僅在擴招員工，還在做開業酬賓活動。
餘欽挺喜歡吃灌湯包的，但他家這邊灌湯包店不多，離得也有點遠，沒一個多小時去不了。
灌湯包裏，蟹黃湯包最大最美味。
即將開張的這家蟹黃湯包店剛好跟他家方向相反，好在距離不算遠，走半小時不到就能看見店面。昨天傳單上的地址餘欽拍下來了，他決定今天就去那裏吃早飯。
一路戴著耳機，邊走邊聽歌，倒也不覺得無聊。
看到店面時，餘欽下意識退後一步。
他沒想到會有這麽多的人。
街頭熙熙攘攘，就數店面門口的人最多，都不需要吆喝，擁擠的隊伍吸引來一堆看熱鬧的人。
如此循環往覆，排隊的人越來越多。
擺在玻璃窗外的大蒸籠散發出白色霧氣，從縫隙裏鉆出蟹黃香味。
這味道不同於傳統的蟹黃湯包，但比傳統蟹黃湯包更香、更加吸引人。
應該是獨家配方。
排隊的顧客都下意識咽了口唾沫。
餘欽看著熱氣蒸騰的蒸籠，眼睛閃閃放光，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個晶瑩剔透的大湯包朝他招手，它們身上都寫滿了三個字。
——快吃我。
餘欽苦著臉，伸手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。
剛剛他空腹走了一段時間的路，又聞到這麽香的香氣，自然而然覺得更餓了。
本來餘欽還在猶豫，有這麽多人在這排隊，輪到他肯定要很久，為了一頓飯，也不知道值不值得。但現在聞到往鼻子裏鉆的香味，他瞬間覺得，簡直不要更值得！
小喇叭一直在喊，今天開業優惠。
過來排隊的人很滿意，因為蟹黃湯包價格合適，光是聞味道也特別香。
吸引過來排隊的人很多，店裏員工也很忙。就算這樣，他們手上的動作始終很穩，沒出一點亂子，看上去就賞心悅目。
餘欽數了數排隊的人，確認一時半會到不了他。
距離出門已經半個小時，腹部饑餓感更重。
這樣下去，肯定撐不到輪到隊伍排他的時候。
餘欽的手摸向口袋。
他口袋裏經常會放些小零食，現在也只是想看看，有沒有什麽能填一填肚子的東西。
還有一顆大白兔奶糖。
摸到糖紙的瞬間，餘欽臉上露出笑容。
拆開糖紙後，他一口把奶糖吃掉。
濃郁的奶香伴隨甜味，瞬間盈滿口腔，連帶著稍微安撫了點饑餓的肚子。
但這樣治標不治本，他實在太餓了。
餘欽的視線往前看。
他想看看還有多少人在他前面排隊。
除了進店吃的人外，還有等不及、直接打包帶走的人。
負責打包的店員速度很快，算下來應該很快就能輪到他了。
餘欽滿意的點點頭。
就在這時，他的眼睛看到一個人，一個對他來說挺熟悉的人。
那不是顧衍嗎？
餘欽揉了揉眼睛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。
但揉了好幾下，他發現視線範圍內還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。
還別說，真是顧衍。
只不過好不容易有了假期，他怎麽跑這裏來打工了？
“宿主大人，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有錢的，這可是我特意選擇的身份。”系統傲嬌的哼了下，話裏話外都是求誇的意思。
餘欽沒有聽出系統話裏藏著的意思，他現在所有的註意都在顧衍身上。
顧衍伸手，將大蒸籠揭開。
翻騰的熱霧將他整個籠罩。
但被擋住視線也影響不到他手上的動作。
餘欽看到，顧衍十分嫻熟地將蒸籠中的包子放進盤子裏。
從系統轉播的畫面中，他看到盤子上的蟹黃湯包。
晶瑩剔透的包子皮裏，湯汁稍微動一動仿佛就會流出，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。
餘欽大概能猜到，顧衍昨天應該也收到了傳單，但跟他想來吃東西不同，對方是想打工賺錢。
從某方面說系統對他很不錯，每次穿越的身份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。
按照顧衍性格，他早上肯定不會花錢吃飯。
他會忍到中午，只吃一餐免費的工作餐。
不吃早飯很傷身體。
他蹙眉看著顧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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